位于浙江杭州的良渚古城遗址被誉为“中华第一城”，并成功列入《世界遗产名录》，标志着中国五千多年文明史获得了国际社会的广泛认同。

正在成都博物馆“汉字中国——方正之间的中华文明”特展展出的刻符黑陶罐，出土于江苏苏州澄湖遗址，距今约5300—4300年，是良渚文化时期的典型器物。

1974年，当地在澄湖西岸围湖造田，在湖水被抽干后，湖底发现大批古井，澄湖遗址自此被发现。澄湖遗址出土文物以史前陶器最具特色，这些器物以汲水器为主，形式以罐、壶类居多，可能是在汲水过程中失落井中的，因而完整者甚多。这许许多多的史前陶器，不乏模拟动植物形态的鸟形提梁壶、鸭形壶、猪形壶、鳖形壶、皮囊壶、葫芦罐等，充满艺术想象力。

其中，最为珍贵的当属此次展出的这件刻符黑陶罐。它来自吴文化博物馆，黑陶罐口径8.8厘米，高12厘米，呈鱼篓形，敞口直径，鼓腹平底，带有两个贯耳，是良渚文化的典型器。

尤其值得注意的是，陶罐外腹部有4个刻划符号，呈左高右低中间略高的形式横向排列，为陶器烧成后用锋刃器刻出。关于这4个刻划符号的考释，学术界众说纷纭：李学勤将之释为“巫戌五俞”，读作“巫钺五偶”，意为神巫所用的五对钺；饶宗颐释为“冓戉五个”，认为是越族的表征；董楚平读作“方钺会矢”，认为是良渚先民军事会盟的记录……虽然关于刻符的具体内涵尚没有定论，但多位学者倾向认为这组符号为文字的先行形态。

这些刻符黑陶罐身上的符号，给我们了解良渚文化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价值。它们宛如一种交流密码，以“留言”的形式，让我们仿佛见到了当时良渚先民生活的模样。

四川在线记者 成博

摄影 黄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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