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叶葱茏 此花斑斓——读《此花此叶》有感兼谈别样的马平印象

2025-03-23 14:11:32来源:四川在线编辑:牛霄

文|陈敬生

最近,我用了4天时间,终于将马平先生赠予我的、他刚刚出版的散文集《此花此叶》读完。

这几年,我和四川省作家协会名誉副主席、一级作家马平先生的交往比较多。说到我对马平的印象,那最深刻的当然是对他的著述的印象:马先生著有长篇小说四部,中短篇小说、散文、诗歌和曲艺作品,琳琅满目;此外,还有评论、访谈等等。他的许多作品都在国家级文学期刊上发表,有的并被搬上了话剧舞台,有些还被翻译成外文在国外出版。

随着对马平著作研究的逐步深入,加上看了马先生新出版散文集的书名叫《此花此叶》,我便产生了一种联想:如果要用花和叶来形容或者叫类比的话,那么,马平先生的著作应该是由一圈葱茏的绿叶陪衬点缀着,中间则呈姹紫嫣红、花团锦簇、五彩缤纷之态的一个大花篮。

在《此花此叶》中,我不时会窥见这个大花篮的一枝一叶,甚至于一面一隅。这种“窥见”,和我捧读马先生著作的感受是相得益彰的。

马平先生说自己“不会开车,方向感差得一塌糊涂,是一个典型的路痴”,他会南辕北辙、想东走西,晨昏颠倒。他在较长的时间里,经常往来于一个药店和糕点店之间,却在七年多以后,发现在这两个店铺之间,居然“新开”了一家眼镜店。他问店主:您的店开业多久了?她说,七年了。

看到这里,我不由得哑然失笑。因为我和马先生一样,也是一个路盲。

我并非附庸风雅。我之具有“路盲”的“特质”,和马先生的“路痴”,是没有可比性的。

马平先生方向感差,却并不影响他作为一个优秀的小说家张开想象的翅膀,在虚拟的世界里自由飞翔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正是有了路痴的“特异功能”,使得马先生在创作中可以信马由缰、纵横捭阖。

他以成都地名、街名为原型创作的《双栅子街》《五世同堂》,“随意调度成都的街道,有的交换了场地,有的恢复了原名”,指左说右,指东说西,“行使一个小说家的权力,让一座城市多出一点调皮、俏皮、风趣或幽默”,创作了生机盎然、妙趣横生的都市生活小说,且如诗如画。

《五世同堂》在《人民文学》杂志发表以后,连获二奖。“那可能是对成都某个黄昏的奖赏,也可能是对这座城市的路痴们的一个奖赏。”在《成都的黄昏》中,马平如此评论道。也许,这个奖赏也有我的一份,我如此调侃道。

1980年3月,不满18岁的马平先生开始在川北乡下任教,同时也开启了他的文学之梦。他用微薄的工资订阅文学报刊,并千方百计获取古今中外著名作家、文学家的著作。

我不能说,马平先生因为青睐名家名作,自己才成为了一个著名的作家。二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内在的联系。但毫无疑问,定制了一个高的标杆,并矢志不渝地向着既定目标冲刺,那一定是走向成功的重要因素。

毫无疑问,马平先生首先是一个小说家,然后才是一个著名作家。他的小说,无论是长篇、中篇还是短篇,都以情节离奇曲折、引人入胜;人物丰满可爱、栩栩如生;以及诗化的语言,立体的表达,极具魅力、感染力和穿透力的演绎,赢得了广大的拥趸者。

和小说相比,马先生的散文作品则少了许多。今次获赠的这本叫做《此花此叶》的散文集,收集了作者的二十二篇文章,分成了八个专题。前五个专题,每一专题中的文章的最后一个字(词)都是一样的,它们分别是声、花、树、月亮、茶。这一定是作者精心设计的,隐含着自己的某种情结或寄托。也许,是作为读者的我牵强附会了?也未可知。

但我觉得,不论怎样,作为《此花此叶》中的每一篇散文,此花此叶,而非彼花彼叶,她们都是分不开的。亦如前面的文字表达的那样:葱茏绿意簇拥着五彩斑斓。

读马平先生的散文,有时候真的像在读小说一般,甚至于不知不觉中,自己还去充当了一回角色。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状况,那是因为,马先生所作的每篇散文,都有跌宕起伏的情节和细节描写。此外,文字的表现力和感染力也很强。排比、比喻、隐喻、拟人、形容等等手法的运用都非常自然,手到擒来,不留痕迹,给人一种甘之如饴、很舒服的感觉。

《朗声》写父亲,《和声》写母亲。题目都只有两个字,但我觉得关键的字却只有一个,那就是“朗”与“和”。两篇散文饱含深情,演绎出父亲和母亲对事业,对子女,对家庭,对大地深沉的爱。“父亲在我童年记忆里留下来的那些喊声,大都是那两个字:‘不准!’”“要是只让我用一个词来描述父亲,我会挑‘工整’”。“母亲说话好听,也包括她说话生动。她没有读过多少书,不知她那么好的表达从何而来。”我却在马先生的身上看到了他的父母的影子。父亲的引导,母亲的调教,成就了现在的著名作家马平。

那些花,那些树,那个挂在树上的月亮,那杯泡在雪后的茶,还有那个戏楼,那张渔网……每一篇文章中都有一段精心而精致的编排,还有一个精彩而真实的故事。而作者,也自始至终是这个故事的主编,同时又饰演了主角。如果没了主编和主角,我们想要看到的故事,那一定是清汤寡水、索然无味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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